第一章 时势之下

采买的小二从外面进来，脚刚要踏进门槛时，他犹豫了片刻，眼光像一阵秋风，迅速扫过每个客人，在西边的一桌又停留片刻，而后才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，把整个身体抽进了茶楼里，一路小跑来到朱二爷和钱五爷的桌旁，作个揖，笑嘻嘻地问：“二爷，您今天好不容易光临我们鼎春楼，怎么和五爷坐到西边了呐，这客人少，万一我们照顾不周，折了您的雅兴可就不好了。这样，我去大厅亲自给您挑个座。”朱二爷摆摆手：“不用，我就想清净清净，大厅人太多，我和五爷在这就行。”小二说：“那也好，您需要什么，尽管吩咐，我们包您满意！”说着就要往后厨跑，隔壁包间有个客人，给了小二一个眼神，小二连忙走进来，问：“客爷，有人么吩咐？”“隔壁两位客人是谁？”“本地富商，我们的老主顾，刚才说话的朱二爷，据说是皇上的亲戚，可谁知道是真是假呢？一来他老人家门楣光耀，而来人家跟京城里当今受圣上恩宠的苏大人是至交，因此大家就都说是真的了。”“这样啊，好，你去忙吧。”